和田的早晨对我来说有些凉意,坐进邵杨的皮卡车里,发明他们还细心的给我准备了厚外套。早餐去吃了黄面,他们说中午纷歧定能准时用饭也纷歧定找获得吃的,早饭得吃饱。 就地舆位置而言,新疆最南端的和田地区的乡村绝对属于遥远的“疆域之地”,每次事情人员去到点位都要走过一段漫长而蜿蜒的山路。我终于知道为啥他们说“进山”了,是真的走进了大山里。进入山区以后,河水再一次贴近公路。奔流不息的河水在狭窄的隘谷中深切出河流,两岸耸峙的高山层峦叠嶂,怪石嶙峋。河流边除了个体区域以外,大部分地方寸草不生。邵杨指着路边的植物说:“你看,那就是红柳烤肉的红柳。” 红柳是沙漠最具代表性的植物之一,是生命力堪比胡杨的沙漠卫士。它用晚间潮气解渴,用沙漠盐碱作肥料营养自己,用坚韧不拔的毅力,在不起眼的旱地扎根。一路上是满目的黄色,黄色的山体、黄色的灰尘,另有黄色的滩涂。只有红柳这一种植物,给视觉提供了另外的色系。 “所以,你们每次开车到点位进行运维,会觉得乏味吗?那么久的车程,那么枯燥的景色?” “我们都会至少两人一起结伴而行,不然途中犯困得厉害,再一个也是进到山里相互有个照应。我们经常跑,倒也习惯了,山里没信号,提前把音乐下载好就行。”在这样崎岖的山路上,邵杨有些时候甚至可以单手驾驶,感受这条路他闭着眼都知道怎么开。我们听了一路的海来阿木,不知道为什么,他那苍凉又略显空旷的嗓音,配极了这一路的景物。 这一路,从一开始远山向我们走来,天际是白云,脚下是深山峡谷,抬头高山耸立。到后面山路蜿蜒曲折,山势陡增陡降,一会儿在云端里,一会儿突入深谷,一会儿在山壁下。咋一听觉得这描述很美,其实每次他们往返的路程都充满了挑战。 或许是我运气好,进山这天天气很好,蓝天白云,还能看到远处的昆仑山。邵杨说,经常是风里刮着沙子,顶着沙子干活,有时候眼睛都睁不开。遇到沙尘天气,准时下山是不大可能了。山体滑坡也是常有的事情,各人就被封到山里,去外地的政府借宿一晚,第二天天气好转才华下山。 就像扎根在沙漠的红柳,再荒芜的土地,也得有人守护。那不可是红柳烤肉的红柳,照旧经得起风沙的红柳。